锱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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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红HalBarry】《Circle》【坑注意】

忘了发没发过……大概不会填了丢出来好了。

(Lofter不好排版,现实线用了粗体字,回忆线是普通体。)



CH1

时间是洋流的循环。

它可以是任何一种存在形式,江河,雨雪,但源自它的最终总会归入这洋流里去,或许随着漩涡沉入海底,或许听任海潮无目的地漂游,辨不出曾在天地间有过的那一段鲜活的痕迹。

 

“雷?”

轻声的叫唤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回响。

“我知道你在,拜托。”

哈尔·乔丹环视四周,他无声地叹气,但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在他斜后方视野的死角里,一个人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慢慢变大,最终变得和常人一般高矮的男人拽下了红蓝制服的头罩。

“如果还是那件事……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哈尔。”

“可我不明白。”

“巴里他就是神速力本身。而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最后送他回归的人是你。”雷·帕尔默看着比他高上些许的哈尔在他面前慢慢垂下头,“回去吧,哈尔。你心里想要的并不是我的解释,对吗?”

哈尔慢慢捏紧了拳头。

“可他已经……没法解释给我听了。”

 

“嘿,你们不能这么做!”闪电侠站在一辆扭曲变形的卡车边,身后是一栋半塌不塌的写字楼。他用力挥着双手朝半空中用好气又好笑的语气大声喊着,“你们不能因为我能飞快地收拾好一切就每次都留我一个人打扫战场!”

哈尔发誓他掉头飞回去的时候听到了不止一声起哄的声音。好吧,他选择回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战场的唯一原因就是这是他第一次和联盟一起经历一场完整的战斗,出于某种对队友之间的义气的坚持。而这其实并不关义气的事,帮留下的队友打扫战场,这很好,没错,但当你拿起一块水泥板,还在思考应该把它放到哪里去的时候,回头却发现队友已经完美处理了其他乱糟糟的一切?要是他早些知道,大概也会挥着手飞走,留下一道花哨光亮的飞行轨迹——也许他能在空中飞出一个花体英文的BYE,你知道,年轻人总是喜欢这种夸张的彰显存在感的方式。

总之他就这么绕了一圈,划出长长的弧形绿光飞回去了。落地的时候哈尔听见闪电侠在低声说着什么,由于语速太快,他只捕捉到类似于“也不算太麻烦”“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类的词句。绿灯侠的出现吓了他一跳——显然他完全没有预见到真的有人会回来,因为惊吓而后退的时候被一根钢筋绊住了,但在哈尔来得及用戒指变出什么东西扶他一把之前就自己站稳了。

“需要帮忙吗?”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绿光具象化出吸尘器的样子,浮在闪电侠面前的半空中。

“不麻烦了,”闪电侠从化作一道席卷四周的红影到再一次实实在在站在他面前不过几次眨眼的时间,“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回来帮忙。”他站在已经整洁通畅的街道上微笑着说。

哈尔突然明白他回来之前听到哄笑的原因。“那么……或许我还来得及请你喝一杯?犒劳你的辛苦工作,之类的。”噢,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提出这样一个莫名的提议。他们在此之前并不认识,或者说以他们互相认识的身份,结伴去酒吧并不是个好主意。

果然。闪电侠笑出声了,双手在身上来回比划。“这样去吗?”他示意自己的制服,尤其是腰侧还被划拉开一道参差不齐的裂口。

“噢……当然不。”哈尔抬手消去自己的制服眼罩,“哈尔……”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自己的名字,红色的影子就扑上来按住他的眼睛,“乔丹。”

闪电侠确认周围安全距离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才松开挡住绿灯侠眼睛的手。“你太不谨慎了。秘密身份,还记得吗?”他拉着哈尔绕到刚才修好的那栋写字楼的拐角,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经过,才一把掀开头罩。“巴里·艾伦,很高兴认识你。”

稍后从楼屋拐角走出来的只是两个青年市民,棕色头发的那个有漂亮的蜷曲刘海,他双手揣在皮夹克的口袋里,半侧着头听并肩走着的人说话。说话的人正拿手胡乱抓着头,被压得倒伏下去的短金发不再受到阻力,在空气里慢慢舒展开来。

“所以是一个外星人给了你这个神奇的戒指。我真不敢想象,要是当时那位外星人先生遇到的是个坏人,现在我们麻烦就大了。”巴里说话的时候眼睛因为新奇和探求欲闪闪发光。

“并不是巧合。是戒指选择了我,而不是我刚好得到了它。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得到这种可怕的能力的?”

“我?我……不知道。”

“得了兄弟,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礼尚往来?”

“不,我真的不记得。说些无关的,我对小时候的事也没什么印象。”巴里的话被一个呵欠打断了,他眨眨眼才继续往下说,“也许这个能力是天生的。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警察,还是个科学家,我不会说谎的。”

哈尔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巴里也跟着笑,然后又因为一个呵欠停下来。

“你困了。看来今天去酒吧不是个好主意。”哈尔没有继续往前走。他们刚好站在一盏路灯下,钠黄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能看见巴里眼睛下方存在感强到难以忽视的黑眼圈。

“抱歉。艰难的一天,加班,战斗,打扫战场。改日再约,好吗?”巴里努力忍住下一个呵欠,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当然。不过我更希望不要下雨*。”

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扶着灯柱,肩膀颤动着,空出的手握成拳头朝哈尔肩头擂了一拳:“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哈尔只是耸耸肩:“有没有人说过你笑点很低?”

“你也这么觉得?”巴里愣住了,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本正经地反问。

这次轮到哈尔笑出声了。他们在路灯边磨蹭了一阵,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碰了碰拳头告别。

巴里用正常人的速度跑远了——他坚持着要把闪电侠和巴里·艾伦的行为模式完全区别开来。哈尔想了想,突然拉长腔调对着巴里的背影大声喊:“下次记得带伞——”

他愉快地看着穿风衣的巴里一个趔趄,然后回头对他比了个手势。也许是OK的手型,也许是挥拳头,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比了个中指。太远了,看不清,再说他也并不真的在意。哈尔举起戒指凑到嘴边响亮地吻了一下——绿灯侠准备起飞了,他没什么好纠结的,只会选最直接方便的方式回家。

 

(*改日再约:take a rain check,所以哈尔接下来用“希望不要下雨”和“记得带伞”来开文字玩笑)

 

他还存着那个号码,甚至是那个手机。

它是个纪念,也是个证据——巴里的存在造成的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中的一个。

哈尔把它攥在手里。红色的外壳,摄像头附近的凹痕来自某个不知好歹最后落得惨痛下场的摩托飞贼。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那段记忆是不是真的:他曾经在某个酒吧里坐在巴里对面玩他的手机,然后被他用调侃成分居多的语气训斥。他记得那支手机是白色的,像是最靠近演出台的那桌一个女孩刚刚点上的那杯椰奶。

他曾经对巴里提过这件事。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兄弟,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你带我去听爵士乐。是,我喜欢,没错,但是你痛恨它们,不是吗?而且我没有用过白色的手机。我喜欢红色,比如我的制服。不过多谢你的……潜意识。我很感动你在潜意识里这么想过,真的。谢谢你。」

当时哈尔尴尬地承认也许是记错的事在后来都有了解释。而他只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巴里一直在改写自我的存在,改写世界的存在,而这一切甚至全都发生在连巴里自己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想起巴里说话的样子。

哈尔觉得他一直都没变过——从他第一次拉下头罩,直到一切恢复正常前的最后一天——诚恳的,无辜的,对所发生的一切都坦然接受的样子。

「你是在做正确的事——让世界回到正轨。」

这是巴里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个。

 

 

 

CH2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雷出现在机库里让哈尔既惊讶又不那么意外。原子侠的生活比任何人的都更像是个谜,一个从微观水平上创造的奇迹。即便是无线通讯时代穿过电话线实现传送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你依然猜不到他可能通过怎样的途径突然从什么地方出现。

躲过安保突然出现在深夜的机库,小事一桩。

“如果我不愿意,谁也找不到我。”他随便找了个看上去没有落上太多灰土的金属架半靠着坐下来。“事实上我只是找你聊聊。”

“如你所见,我又回来做试飞员了。像他以前说的,生活总是……循环往复。双重生活是有些麻烦,在你来之前我正打算给戒指充电,然后去巡逻……之类的。如果没有什么宇宙危机在召唤的话。麻烦也总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循环……”哈尔干笑了一声,“别在意。我想说的只是……多谢你的关心。”

“老朋友该做的,不是吗?还有,我可没有停下。”

“停下什么?”

“那个研究。我曾经答应巴里研究那个诞生他的力场——我没能赶上,我很抱歉他不得不回去——但我不会就此停止。Life is a circle……他总是这么说。我想这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在暗示什么,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哈尔捧着头盔看着他。“我总是不懂你们那个世界,科学世界什么的。你们俩总是更有共同语言,就连我那能翻译各种外星语言的绿灯戒指都翻译不出来。”

“但他总说我和你比较像。我想他是说头发什么的。”雷走近了一点,哈尔锁上柜门回头的时候能看见他眼角的细纹。

“我可比你高……不少。”

他们一起大声笑起来。哈尔激活了戒指,制服片片披挂,绿光隐去之前他想了想,又在身上加了条有口袋的背带。“Good old days,想再来一次吗?”

变小的原子侠跳上他的手掌。他被戒指圈绊了一下,然后配合地被哈尔放进那个大小合适的绿莹莹的口袋里。

 

雷觉得很无语。“朋友们……停一停,好吗?”他挥舞着双手。遗憾的是他的两个朋友此刻吵个不停,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动作都没法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他也不敢贸然靠近,以免因为其中某一方无意地一挥手而被打飞到十几米外的地方。

当他是原子侠模式的时候,十几米可是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闪电侠语速很快,手势比划得更快,雷常常想提醒他,无论他那些手势是不是具有实际意义,当它们以那种程度的速度被比划出来的时候,除了让人从他所说的话上分心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尤其是以他的语速想要辨认他的话本身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任务。

而绿灯侠看起来就坚定很多,他不太说话——在闪电侠说话的间隙插嘴难度好比面对三排交替放枪的士兵,想要在开火的间隙冲过防线一样——但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以脚尖堪堪离地的高度浮在半空,就像环绕周身的绿光一样全身散发着不认同感。

但是让雷更为头痛的显然是他们争吵的主题。

“当然是跟我一起!”巴里敲了敲耳侧的金色闪电装饰,那是他的某种特制通讯装置,能帮助他在高速移动的情况下接收声音以及接入通话,“他可以扶着这里!而你要让他呆在哪里?起飞的时候用你的头发当安全带吗?”

哈尔没反驳,他甚至根本没接话,只是举起握拢成拳的右手,绿光构造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一片片搭建起来。

“等等,哈尔!不管你在搭的那个是什么,快停下来!”原子侠不得不变回原本的大小来阻止绿灯侠继续扩展他的造物,那个类似鸟笼,里面还有小小的桌椅摆件的东西对于他所认识的哈尔来说确实相当精致漂亮了,但他一点想要呆在里面的冲动都没有。

他的两个朋友齐齐看向他,然后又一起露出像是被剥夺了什么乐趣的脸。

“相信我,”雷叹了口气,“为了你们的友情,我只好用这个型号和你们一起行动了。”

 

“我有个问题。”飞过海岸边一座高耸的灯塔时,绿灯侠打破了一路的沉默。被他用背带上的口袋随身携带的原子侠询问般地探出头。“那时候如果硬要你选的话,你会选谁来带你一程?”

原子侠扒着绿光口袋的边缘,他思考了一会儿,没有花太久。“如果你没有变出那个鸟笼而是现在这个的话,大概是你吧。要知道闪电侠作为交通工具而言——超速驾驶太危险了。我得多买几份保险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保费还能给巴里交超速罚单。”

绿灯侠笑起来的时候胸腔的共鸣震得他头晕目眩。

 

“安全带,哈尔。”巴里愉快地说。他的黄靴子脱下来拿在手里,这是他被哈尔带着飞行时必须做的准备工作。

“别担心,红人,天上没人管。”哈尔飞得并不快,绿光的缆索随着他飞行的方向一路延伸,透明的绿色缆车在他身侧,用和他齐肩的速度向前滑行。双人车厢里坐着他的两个朋友,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台便携电脑吸引了巴里的注意,很快两人就进入了一个哈尔完全不理解的世界。

“我该说一句在车厢中阅读会影响视力吗?算了,还是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比较好,谁知道神秘的帕尔默博士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哈尔摇摇头,他动了动手指,绿色的车厢顶棚上就多出了一盏照明灯。

“请注意你的用词,飞行员先生。‘便于随身携带’,我通常会这么形容。”雷冲着车厢外哈尔的方向晃了晃手指,“绿色的灯光对视力是否有保护作用还有待考证,不过,”他和坐在旁边的巴里互看一眼,“多谢你的体贴。”两人齐声故作严肃地说,然后一同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我恨你们这些书呆子,我是认真的。”哈尔飞到前方,缆车跟在他身后。他有意无意地听着身后车厢里的交谈,直到海岸边的灯塔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请收拾好随身物品,旅客们。我们快要到站了。”

 

    他们在雷的实验室降落。这里哈尔很熟悉——结束之前那段时间巴里不得不长久地呆在这里,好让雷能研究那个困扰着他的……命运。从前哈尔绝对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把所有空余时间都消磨在一个所有仪器设备对他来说都不明所以的实验室里。

    这里的摆设和巴里还在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变化,除了那个用来测试的隔离屋空空如也。雷发现哈尔盯着强化玻璃墙发呆的时候,也只能跳出口袋,变作常人高矮拍拍他的肩膀。

    “我想过把它封起来,最后也还是没能动手。你看,那里还有他的一双制服靴子。”雷指着玻璃那边的墙角,黄色的靴子靠在墙边,两侧的飞翼静静地垂着却也并不显得颓丧,好像只是在等待什么。“别忘了他,哈尔。也许他还会回来。”

    “我不会。不管他回不回来。”

    他望着玻璃墙的影子,遇上那个自己的目光,好像那段时日巴里隔着玻璃看向他的眼睛,被实验室里各式仪器的怪异光线打在玻璃上的光斑晃成一片模模糊糊的蓝。

    「别总是往这里跑了,哈尔,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中一团光晕正好落在他的嘴角,哈尔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微笑。

 

 

CH3

“让我看看。嗯,子弹卡在关节附近了。”哈尔甩了甩手腕,戒指的扫描影像被挥到一边,连带着的还有沿着手臂流下来的一条半干的血迹。新的绿光构造物探进弹孔的时候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别跟个小毛头似的把脸皱成一团了,忍着点,不就是颗子弹……”微型起重机一样的绿色构造物拔出子弹的时候发出噗的一声钝响,连带着一股乌暗粘稠的淤血,流了不多时就凝滞了——也许是神速者的奇妙新陈代谢之类的。

“得了,啧……别说我了,上次帮你取碎片的时候吓得脸刷白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巴里咬着牙,从牙关里往外挤着字。他正在强制自己活动肩关节,以免自愈过快的组织朝错误的方向生长。

“那是你取的方式太诡异!和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觉得看着一个人的手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去有多可怕。”哈尔不假思索地反驳。他反驳得如此自然,以致于等到巴里已经在高速自愈的作用下复原后,他才想起:不。

巴里没有用那样的方式帮他处理过伤口。

他可以确定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某些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哈尔用力地甩头,正在拿手指快速剥落凝固在皮肤上的血痂的巴里奇怪地抬起头看他。

我见过这样的眼神。我曾经身处过这样的场景。

哈尔抿着嘴直到巴里站起来拍拍他的脸颊。“怎么了?有哪里受伤吗?”他的朋友真的紧张起来,手掌握住他的肩膀,又一路拍打下滑到手腕,想要确认他是否完好。

 

“怎么,最近很闲?”奥利弗·奎恩单手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几分钟前他就瞟见透过玻璃的绿光了,但直到看完手上的一份公文之前他都没有起身。

绿灯侠盘腿坐在他家的阳台护栏上,并没有像他认知里的一样变出什么玩意儿打发时间,只是不出声地发着光,低头看着下方星城的夜景。“日程里少了一个大项目,你知道的。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从没从高处看过星城的夜景。”

“这个时间段里你在星城的活动从来都只有一项,那就是找我喝酒……或者我找你来喝酒。先说抱歉,今天可不行……最近也不行。”

“哦?”

奥利弗笑的时候胡子颤动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我和黛娜……有点计划。”

“计划?噢……恭喜。你儿子的第一份礼物一定要让我来送。”

“那还用说,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自己上门勒索的。”

“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吧,市长先生?”

“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名声了?”

他们一齐爆发出长久的笑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渐渐飘远。奥利弗的声音低哑迷人,并未被常年的烟草和酒精损害分毫。笑声很快就被沉默稀释了,他们陷入相对无声的空气里,在这么高的地方,夜晚街道上汽车开过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和一个朋友一同陷入沉默的当口,有时你会觉得你们几乎认识了整整一辈子。你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多到即使你不出声,他也总能懂得你某时某刻的心境,而你对他来说也一样。

“巴里的事我听说了……对不住,我当时没能赶回来。我们俩一直不怎么对盘,但客观来说,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知道,那个夹在你们中间的倒霉蛋就是我。”



(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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