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漂补】Karma（1）
给以前的脑洞挖个坑不一定填，是OOC型雷文
接LL25结局后N年，有过度个人解读的角色性格发展
这边备份一下
散装地球语，但大概能看懂吧
多打一行字以免开幕雷击这个地方到底要打多少字才能让正文内容能不点查看全文就显示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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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漂移的通讯频段接到来电的时候，他正和一对双胞胎的幼生体在一起；不再需要拿起武器的时候他做一些仪式上的工作，像是从出生到死亡的各种。他从内线回复说包裹的话放在他的住所门口就好——他住在僻静的街区，没人会随意拿走别人门前的包裹——但对面的机语气平板地复述工作守则：重要物品必须当面签收。
从常理很难去推测这到底是什么物件；漂移自己过了许久与冒险和刺激无关的生活，甚至救护车的离世也已经过去了太多年——再要用年轻人来称呼他都有些勉强了，尤其是他过着这样没有波澜的生活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的念头：会不会是补天士给他寄了什么无聊的东西，又在运送订单上提了这种无理要求？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这是漂移记忆体里的补天士会做的事情，他每次想到补天士的时候，总还是更古早的影像先浮现出来。可事实并非如此；很少有人能联络到补天士，他们曾经的舰长更是几乎从不主动联系任何人，在救护车葬礼上见过那一面后尤为如此。漂移能猜想到一些可能的原因：当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按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的时候，逃避虽然可耻，但的确有助于从“追寻”的奴役中获得解脱。
尽管怀疑事情的紧迫性，漂移还是尽快结束了手上的事情。他变成载具形态开回去的时候始终有种内部管路下坠的沉重感，但运行自检的结果一切正常；他身上“敢做最离谱的梦”和“预期到最坏的结果”两种想法都是从其他机那儿学来的，漂移不确定这会儿该让谁占上风。
来递送物品的机面罩护目镜齐全，漂移签收并道谢的时候看不出对方任何表情。那盒子方方正正，从大小到重量都让漂移怀疑是谁给他寄了一块数据板。
送货员只说之后应当会有人联系他，就急匆匆地离去了。漂移回到屋里去，寻找一把小刀来挑开捆住箱子提手的塑封环；他不随身携带那样的东西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的光学镜确认到那的确是一块数据板的时候，通讯恰如其分地打了进来。那甚至是个视讯电话，来自他的老朋友感知器。寻光号回收之后他们依然间断地联系，从前救护车还在的时候有时会加入通讯，看似不经意地问起小诸葛的“移动电源”有没有进展，而说来遗憾的是，直到救护车的葬礼，曾经的天才工程师依然没能让自己的火种能离开居室的时间延长太多。
这就像是个例行的问答，漂移依然在通话的开头询问了科学家以及他伴侣的身体近况，得到的也依然是“我们不会停止寻找更好的方案”一类的回答。只不过这一回，感知器在回答之后停顿了片刻，而他们用的是视讯，很难看不出那是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拜托，”漂移试着挤出个玩笑，“你扣扳机的时候都不会犹豫的。”
“因为我很确定那个行为的后果。但无论如何，我看见你已经收到了那件物品。”
“是的，一块数据板。是你寄来的吗，感知器？”
“否定的。”科学家说，“但，是我建议他们把它寄给你。”
漂移并不理解，但依然伸手去寻找开关。这块数据板外壳有明显的损坏，即使这样也没能影响它弹出密码界面。“老朋友，或许你该先让他们解码再寄给我。”他摸索损坏的部分，那里的痕迹显然并非正常使用导致的磨损，而是撞击产生的凹陷和裂痕。
不做臆测。漂移默诵了一句，等待感知器的答复。
“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并不完全合法地读取了靠前的数据。”
也就是说，他们黑进去看了前几页，漂移芯想。他不怎么会去打断感知器，让他用更浅显的方式说话。
“并非有意窥探隐私，只是为了能够帮这些……遗物，找到应该送还的地方。这块数据板的密码就写在第一页上，但同时已经能够从内容推断出持有人，因此密码并没有被用于解锁数据板，而是决定在将物品递送之后，由我告知你。”
“遗物？”漂移反问说。他的视野里有气雾；感知器的话语里有太多信息。那不可能是救护车留下的东西——他经手过救护车绝大多数的私人物品，学术类的交给了同行，物质类的也都给了出去，什么都没剩下：甚至把那双不知道该算是谁的手都交给了旋刃。救护车不会留一块数据板，在这么久之后寄到漂移这里。他从前的伴侣不是那么感性的机，完全不是。
屏幕里的感知器略微挑起眉头。“容我确认，”他曲起手指抵住嘴唇，“你是否有关注近期的新闻？”
“拜托，老朋友，”漂移放下了手里的数据板，他原本坐着，现在扣着双手站起身来，“你知道我不关注任何繁杂的事情。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把谁的数据板寄给了我。”
感知器的视线透过屏幕笔直地投向他。“雷击的船出了事故，”科学家未被镜片阻挡的光镜里有一些坚固的东西扎根在那里，“没有发现生还者的迹象，但有一些残骸和物品被回收，这就是那块数据板的来历。”
通讯停顿了一下，像是感知器在等待他的追问，但漂移自己知道没有那个必要。他当然知道“雷击的船”的潜台词是什么——是谁。
“你不必告诉我密码了。”他说。他的系统读数提醒肢体末端的温度在下降。“你和小诸葛都保重身体，好吗？”
“我们会在可行的第一时间前去拜访你。请保持健康。”
漂移想说不必，但感知器已经挂断通讯了。空气里似乎残留着显示关闭后的光点——在漂移把那块残破的数据板放回箱子里再抬起头的时候，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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