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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战骑/哨向pa】《Who is my good boy》(中)

(中)

 

骑士小幅度地摇头,几乎没有犹豫的反应速度让人心凉。

“是因为精神屏障还不完整的原因,去人多的地方会难受吗?”而战士不想就此放弃,“我们可以,呃,挑人少的时候去,比如早上?”

“不是那样的。”骑士拿手指拨了拨他脑后的发梢,“我只是需要回一趟银胄团,有一些事情要办。”

工作狂,战士腹诽道。“什么事那么重要,一天都不能等?”他有些不高兴,语气也不怎么好。

骑士看了看脚边正拿鼻子专心拱青鸟的黑狼。“是我一天都不想等。”他意有所指地笑了,“契合度测试的申请书……今天不去交的话,部门放假就不受理了。”

向导和哨兵结合前要做契合度测试——这申请书四舍五入一下基本就等于婚礼预约函了。

战士的心情大起大落,从“他同意跟我结合了!!”直接跳到了“万一契合度不够组织不给过怎么办”,焦虑来得太快就像钢铁旋风。

但他表面上还是硬挤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摆了摆手:“哦,行,那你去吧。”

“那我走了?”

“唉你就快去吧!”

战士嚷嚷着把骑士推出了门,看着满屋子瞎转悠的黑狼心里烦得慌,干脆自己传送去了格里达尼亚。这一传到露天剧场才发现的确是难以简单地用人多嘈杂来形容,战士作为尚未与向导结合的哨兵,也有那么一瞬间庆幸自己是以直觉见长的类型;他毫不怀疑以这里吵闹的程度,要是一个听觉敏锐型的哨兵毫无防护地独自来到这里,被刺激到疯掉当场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敢久留——好不容易夙愿将成,谁要折在这里啊——跑了几趟腿,拎着那套狼人装也不想去什么闹鬼庄园,在耳朵开始刺痛之前赶紧飞回了家里。黑狼围着毛乎乎的装备打转,战士看着它的毛色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传唤铃把雇员喊出来拿了几瓶黑色染剂。

骑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好是这样的画面,黑狼端端正正坐得像只大型犬,看见他进门的时候发出嗷的一声,而战士手里拿着白色染剂,在自己和精神动物胸前来回比划,多半是想重现那一圈白毛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从技术层面上来说,”骑士边往里走边解着披风,“你想做的事还无法实现。”

“我以为你去交申请书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连接?”

“我也说过了,我不需要哨兵向导的连接一样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战士放下了手里的染剂,容器磕在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黑狼敏捷地朝后跳去,像是在躲避溅出的白色,尽管理论上无论什么染剂都无法真的接触到它作为精神体的毛皮。

“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战士说。他嗓子有一点发干,又不自觉地集中了神识,导致这些微的一点干渴燥热的感觉无限放大,恨不得跳进灰烬池游一圈才能解脱。

骑士松开了手,披风软绵绵地落在地板上。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通常他会把这长长的一件妥帖地用架子撑好,再把红色的一面朝墙,暗一些的蓝色的一面朝外仔细地挂起来。现在它在地板上呈现出不规则的一滩,内里和外层支楞翻转,红与蓝相互切割倾轧,在他们因为考虑到战士的哨兵生理特质而装修得格外朴素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几乎是不可控地,战士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那一团上。织物折叠与摩擦的声音被无限拉长——与随意堆叠的外形相比,那声音听上去几乎是井然有序的——直到有一双手捧住他的脸。

红蓝色块混杂的画面有着异常的吸引力。他仍然试图越过白色衣装的肩膀去用视觉捕捉被阻隔的色彩,然后一个声音肃清了他的感知,迫使他扭转了视线。

“看着我的眼睛。”

强迫性的视线接触使得战士意识到,他现在还没有但将来要结合的向导,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个相当强势的人。或许分化成向导这件事在精神力觉醒的同时一定程度上相应削减了体能,但无论向导与否,骑士始终是能最清晰地掌控并引导局面发展的那一个。

哨兵的注意力在明确的指令和视线接触下逐渐归位,那感觉像是潜水,最终浮出水面时总有种如释重负的体验。“你……还挺有天赋的,以刚刚分化的程度来说。”战士平复着呼吸说。骑士的双手还捧着他的脸,他们距离有些太靠近,呼吸过分地混在一起。

而骑士只是笑了笑。“这种程度,我不需要是向导也能做到。”他终于看到战士手里抓着刚染完黑色的狼人套装,这才松开了手,“难得拿回来了,不穿上试试吗?”

战士扁着嘴嘀咕:“不太舒服。你知道,哨兵的感知力那点破事,这些毛毛刺刺扎在身上的感觉放大了也蛮难受的。”

“的确,那是个挺难解决的问题……”骑士点了点头,“如果我还没有分化成向导的话。”

这个人开挂,战士愤愤地想。他想不出其他理由反驳,只好慢吞吞地把装扮一件件往身上套。他平时穿的衣服虽然也带着毛,但大都只是缀在外侧的装饰,内层依然是不会过分刺激到皮肤的平滑组成。但骑士的确说到做到,他费劲巴拉地挂好了尾巴,犹豫地看了一眼那双毛乎乎的长手套——和许多战斗职业一样,手臂是他感知尤为敏锐的部位,被强化的感受力使他在戴上之前犹豫了一下——但骑士用大理石一样的视线注视着他。

他咬了咬牙,飞快地套上了手套。事实证明,骑士没有骗过他,从前没有,现在也不会。他感官里多余的杂音被很好地过滤,粗糙的毛皮质感也不再有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他可以单纯地感受野生动物般的装扮的质地。

精神体通常来说并不能以物质的形式被触碰,但黑狼摸起来或许就是这个感觉吧。他看向蹲在他脚边的黑狼,黑狼也看着他,然后他们一起看向了骑士。

骑士肩上停着青鸟,小巧的精神体歪着头,把观察的视线投向他们。这感觉相当怪异,或者说尴尬,战士忍不住伸手——现在是毛爪——抓了抓装扮套装里述在他头上的狼耳。黑狼打了个哈欠,又快速地甩了甩头,颈边一圈的毛发都蓬了起来,像是甩掉了什么让它发痒的东西。

战士正挣扎着要说点什么,却看见骑士笑了;那是个极其明朗的笑,就好像前两天还头疼得出不了房门的人不是他一样。骑士看了看战士,又看向黑狼,最终又朝前跨了一步,停在刚好能占据整个视野的距离。

“现在……谁是我的乖狗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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