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于桑】《It's so easy》Chapter4
给 @壳居绿毛擦擦他 的迟到了两天的生贺【土下座
Chapter4
桑克瑞德从没设想过他可能会戒酒；好吧，或许他想过，等到他已经不再是个只要一杯水一片布洛芬就能顶着宿醉上蹦下跳的年轻人的时候，等到或许他睡过头一次搞不好会错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时候，或许吧。
谁知道将来哪天他成了个中年人的时候会怎样呢，至少他现在没有那种烦恼。
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酒吧吧台前喝香草茶，还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准确地说是他的学弟，半个幼驯染，比他小三岁，从来没有哪一次好好喊过他一声学长。
“桑克瑞德。”
瞧瞧，真的一次都没有。桑克瑞德几乎可以说是沮丧了——敏菲利亚办公室的空调吹得他头皮发麻，迫切地想要点什么喝起来冰凉但能让胃里暖起来的东西——而香草茶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啊？怎么了？”他脑子里转了半天有的没的，才想起于里昂热刚刚在喊他的名字。
于里昂热转过头来看他。这个人和坐在侧面的人说话的时候，不怎么像是其他人常做的那样侧过脑袋就够了，而是连肩膀也一起转动，几乎是半个人都面朝这边。
“……你对非酒精饮料的品味，实在令我不敢恭维。”
桑克瑞德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于里昂热不常来但他常来，他也不想给吧台新来的小姐姐留下什么眼部肌肉控制力有那么点小毛病的印象。
“这就没办法了，毕竟我怎么也不觉得你会给我一个展示我对酒精饮料的品味的机会……我说的对吗？”
他从于里昂热嘴角的弧度判断，自己这个回答大概能稳稳划进满绩点那一档了。
最后他俩的香草茶都没有喝完，令人意外的是从液平面来看，桑克瑞德那一杯显然还要低上那么半公分到一公分。
“奇怪……我以为你是很能忍耐的类型？”桑克瑞德挠着头发。摩杜纳户外常年都很冷，这点桑克瑞德并没有忘记，他送于里昂热出去，还在挣扎着单手套皮夹克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妥帖地穿好大衣等在门边了。
“作为一个宅，你的那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绅士风度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关于你刚才说的，二者我都不打算否认，”于里昂热只是点头，“前提条件是目标为特定范围内的对象。”
桑克瑞德笑了一声。“范围？比如姓沃特斯，算不算在你说的范围？”
“你大可以自由猜想，我很乐意把找到答案的乐趣，以及开门这件同样可以表现你口中绅士风度的机会让给你，沃特斯先生。”
这口才说不定连娜娜莫校长的秘密藏书室都能撬开，桑克瑞德想。他毫无违和地做了个浮夸又流畅的动作，就像那些专为贵族家的小姐们服务的执事先生似的打开这间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的小酒馆的门，然后发现——
下雨了。
“呃……这个，摩杜纳其实，不经常下雨。”桑克瑞德比划着说。雨水加上低温，从实在灌进来的潮湿冷风立刻让坐在温暖室内靠近门口的酒客抱怨起来。好在他们两人都穿得足够厚实，急忙说着抱歉然后关好大门站在门外屋檐下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体验。
于里昂热没说话，摘下眼镜放进袋子里小心地拿在手上以免被雨水沾湿。
“真的很久没下雨，都忘记这种天气是什么感觉了啊……”
“萨纳兰也同样少雨……这样的感觉并不坏，但糟糕的是我无法及时回去给猫喂食。”
桑克瑞德“啊”地叫了一声。于里昂热养在沙之家的那只猫他知道，名字叫做琥珀，是只橘猫，没错，被蹬鼻子上脸的话能把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当场踩翻在地的那一种。先前有一阵子于里昂热有事外出一天，把琥珀委托给沙之家的各位，结果当天在书库看书不小心睡着的桑克瑞德就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被猫压在胸口到窒息是种怎样的感受。
“琥珀最近怎么样？”
这可能是于里昂热今天头一次张了两次嘴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的局面。“我只能说……体重方面并没有丝毫收敛的趋势。”他尽可能以最中性的语气去表达，希望不要流露出太多喜爱的情绪，“你可以笑，如果你想的话。”
桑克瑞德当然想。他脑补了一会儿日益浑圆的橘猫：“你得给琥珀减减肥，不然总有一天会压垮你的书柜，我说真的。”
他们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猫的话题，然而突然降临的雨并没有任何停歇的架势。为什么不问问敏菲利亚有没有伞呢？这个问题在桑克瑞德脑子里转了好几次；他不相信于里昂热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他们谁都没有真正说出来。
桑克瑞德发现自己不太敢笔直又毫无阻碍地看于里昂热没有戴眼镜时候的脸；他们最后陷入沉默的时候桑克瑞德只能盯着对方手里拿着的眼镜看，而对方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突然小幅度地转过身来——桑克瑞德抬头的时候他们的视线相遇了，于里昂热露出一点点笑的样子，手里拿着的眼镜被妥帖地放入大衣口袋——空出手来稳稳地和他的手扣在一起。
是谁说精灵族的人手长脚长所以肢体末端总是很凉的，骗子；桑克瑞德轰然作响的脑子里，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带着感叹号飘过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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